第14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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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啧啧两声,看来简洁的攻心之路,道阻且长。
  姜宁也没有关注陈家太久,因为她远远看见自家的车远远驰来,她连忙挥手。
  “妈妈!”
  安安挣扎着扑向他妈,姜母笑骂一声小没良心的,就将怀里的外孙子递给闺女。
  “妈妈,你去哪了?”
  安安撅着嘴,他现在说话越来越清楚了,一上来就表达了自己的不满。
  昨天妈妈都没回家。
  “妈妈有事忙呢。”
  姜宁哄他,又指着里头说:“今天卫国叔叔和李沁阿姨结婚呢,咱们进去瞅瞅好不?”
  结婚?
  安安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,趴在他妈怀里往里面眺望,姜宁笑吟吟抱着他,往里面走去。
  当看见在门口迎客的新人时,小胖墩惊讶得瞪大了眼睛,许卫国变化还不大,一身婚纱如梦似幻的李沁形象就和平时实在差太远了。
  安安黑葡萄般的眼睛定定瞅着,小嘴巴微张,李沁笑嘻嘻捏了捏他的小肥腮,“哎哟,瞅瞅咱们小安安多可爱呀!”
  姜宁笑问儿子,“婶子美不美?”
  安安不知为啥李沁变婶子了,但他却知道妈妈说的是谁,忙不迭点点小脑袋,“嗯嗯!”
  太美了!
  李沁心花怒放,又握着安安的小胖手夸了好几句好眼光,不过宾客很多,她也不能光顾着安安,“小泽哥哥在里头呢,安安快进去吧。”
  与好友一家挥手之后,李沁继续马不停蹄接待来宾,虽然她身体壮得跟头牛似的,但穿着一双恨天高,依然累得够呛。
  换了一身大红旗袍敬酒,宾客多一圈敬下来,饶是她杯子的酒掺了不少白水,都有些晕乎乎的。
  这还没完,匆匆扒了一碗饭,她还得赶紧去换了小礼服送客。
  “哎呀不行了,我的脚好疼呀。”
  等最后上车回家,李沁累得差点是爬上去的,关上房门甩掉恨天高,她坐在床沿使劲揉脚。
  哎呀结婚什么的,婚纱什么的,实在太歧视身高有所欠缺的女同志了。
  “我给你揉揉。”
  一直修长却粗糙的手伸过来,一把握住她一只脚丫。刚才醉酒不醒被人背上来的许卫国已经睁开眼睛,眸光清明不见一点迷糊。
  李沁一惊,随即哎呀一声,“许卫国你装醉?!”
  “没,我刚才确实有点迷糊。”不过没有昏睡不醒的地步而已。
  作为新郎官,许卫国前头的敬酒都得真刀真枪,一点没掺水,他再海量估计也得被灌趴下。
  好在兄弟们挡酒够给力,他才能敬完全程。
  他确实醉了,但有早早准备好的解酒丸,这解酒丸经过大家的亲身试验,效果十分给力,一丸子下去再缓了一路,他已经清醒了。
  许卫国大手修长,掌心却粗糙,不急不缓地揉着,木仓茧摩挲着细嫩的皮肤,带来一种异样的麻痒之意。
  他的嗓音醇厚,比平时多些沙哑,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似乎有旋涡,对视着能迷惑人,将人吸进深深的旋涡中。
  “哎呀!”
  惊呼一声,她已经落入他的怀里,热吻铺天盖地,许卫国一只大掌落在她的衣襟上,顺着一字领露出的那些许丘壑,探了进去不紧不慢地揉搓。
  他动作有些急,实在是她今天婚纱收腰效果太好,他抱着她上车时,头一低,难免通过小小的缝隙窥见里头波澜壮阔。
  “以后不许穿这些衣服,领口得收紧点些。”他十分霸道,末了又抱怨:“东子媳妇设计这婚纱,就是这位置不大好。”
  “你懂啥呀?这叫一字领!”
  灼热的的大掌似乎要将人揉化似的,李沁很快气喘吁吁,“你别给我弄坏了,我饶不了你。”
  饶不了他?
  许卫国低低笑了一声,“好,我求之不得。”
  婚纱落地,军装也随之而下,李沁平时再有劲儿,这会儿也使不出来,她左推右避皆无法抵挡他的进攻,脑子搅成一团浆糊时,她突然想起一事。
  “别,别,咱们,咱们没洗澡呢。”
  “等会再洗。”
  许卫国迅速答了一句,他已经做好了攻城准备,深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喷薄的冲动,他缓慢而坚定地将怀中爱人彻底变成自己的媳妇。
  他同时深深吻住她,将她的呜咽吞进嘴里。
  灵与欲相结合,欢畅而美妙至极,朗月当空,银色的月光穿过玻璃和薄的窗纱,洒在男性结实且线条流畅的背上,汗流浃背,一双细嫩白皙的腿被他架在小麦色的手臂上。
  夜还长。
  第156章
  “爸, 你开行吗?要不咱一辆车挤挤算了。”
  喜宴结束后, 男同志们东倒西歪, 姜家兄弟俩满脸通红,走路都走不了直线。
  赵向东醉得更厉害,作为替新郎官挡酒的兄弟团,为了兄弟能顺利洞房他也是拼了,喝得比许卫国本人还多, 早就趴下了。
  陈瑛本来要安排个警卫员送赵向东两口子回去的,但姜宁笑着拒绝了, 她没沾酒自己就能开, 虽然军用吉普不熟悉, 但开慢点总没问题的。
  许家陈家还有一众亲近人家趴下一片, 警卫员数量有限,还不够分呢。
  两家亲近也不说外道话, 陈瑛嘱咐她慢点开不着急,就匆匆去处理其他事情去了,作为主家,她忙得脚不沾地。
  姜宁打算一家人挤一车回去得了, 反正军用吉普比小轿车宽敞, 但她爸说,他开一辆就行, 也免得明天还得绕过来取车。
  姜父除了新人过来敬酒时喝了一小杯以外,他就没碰过酒。
  这种上层云集的喜庆场合,也是联络感情及拓展人脉的最佳场合, 两个儿子喝多了是意料中的事。
  一家老小都在外头,总得留个清醒的。
  他笑看蹙着眉心的小闺女,“爸没喝啥酒,不信你嗅嗅。”
  姜宁闻着她爸身上确实没啥酒味,人也清醒得很,点点头,“行,那爸你开慢点儿。”
  “哎,好。”
  姜母也嘱咐:“你也开慢点儿宁宁,咱不着急。”她拍了拍怀里的外孙子,“安安我带着就行,你照顾东子。”
  “行。”
  和姜父姜母告别后,姜宁返回停车场另一边,赵向东的吉普车停在着,人也被送上车了,正在后座半躺着。
  她先取出准备好的解酒丸子,再拎了刚才接到热水,开了后车门上了车。
  丈夫身材魁伟,往里一躺本来宽敞的车厢倍显狭窄,姜宁打量一下丈夫的姿势,干脆撩起裙摆,跨坐在他的腰腹上。
  硬邦邦的,舒适程度不高,她摁了摁他紧实的腹肌。
  “东哥,东哥,赶紧把解酒丸子吃了。”
  赵向东半坐半躺,也不用姜宁费劲抬起他上半身,剥开解酒丸上头的蜡封,拇指指头大小的褐黑色丸子,看着都头皮发麻喉头发痒。
  该,谁让你喝酒!
  她把大丸子摁在丈夫唇边,“张嘴。”
  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嗓音,赵向东完全没有防备,眼皮子动了动没能睁开,嘴巴却从善如流翕动一下。
  姜宁一把将丸子塞进他的嘴里,然后灌水,“快给咽了。”
  军人服从命令乃天职,赵向东虽不清醒,但领导的话仍下意识服从,吞了几口水,那个比龙眼核还大点的解酒丸子顺利进了胃袋。
  姜宁好笑,生不起气来还心疼他喝这么多的酒,亲亲他的唇角,“好了,咱们回家咯。”
  她重新上了车,坐在驾驶座上启动车子。
  感觉还行,除了这驾驶位太宽大,她不怎么能靠到椅背以外,其他都能接受。
  她懒得调整了,反正就开半小时的功夫。
  等回到了四合院,姜宁发现自己比她爸还要早点,正发愁着怎么把丈夫弄进去的时候,后座的赵向东“唔”了一声,动了动,睁开眼睛。
  “东哥你能走不?”
  这解酒丸子果然是经历了男人们亲身试验,效果最突出的一个,感谢这掺假极少的年代,真材实料。
  姜宁趴在椅背上,“如果不行,咱等等我爸吧,他们应该很快就到家了。”
  赵向东反应比平时慢了一拍,半晌才道:“没事,我能走。”
  真能吗?
  姜宁嘀咕着,不过她还是尝试了一下。
  结果还是勉强能行的。
  赵向东被扶下车后,虽说身体一半重量都交给媳妇,但好歹在姜宁被架着是能站住的,还能迈开脚步。
  那就行了,走吧。
  扶醉汉真是一个艰巨的任务,好不容易沿着抄手后廊进了后院,再挪进自己房间,最后进了里屋将人安置在架子床上。
  “唉,跟跑三千米也差不了多少了。”
  微微带寒的春天,姜宁出了一身大汗,她也顾不上轻拿轻放,连同自己也一起摔在床上。
  赵向东的胸膛硬邦邦,磕得她生疼,爬起来喘均了气,她抹了把汗直接洗澡去了,受不了一身黏黏腻腻。
  洗完澡还得伺候男人,不然一身酒气躺在身边嗅着难受得很。
  给赵向东脱衣服是个大工程,好不容易把他扒得就剩一条裤衩,姜宁额头又有了薄汗,她抹了抹,拧了热帕子给他擦身。
  宽肩窄臀,腰腹紧实,肌肉线条流畅,爆发力十足。虽然看得很习惯了,但姜宁唇角还是翘了翘。
  她嘴里却傲娇,哼了一声,硬邦邦的,还重。
  上半身擦完,她沿着腰腹一直擦下去,途径某块小布料,她思考一秒,直接选择忽略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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