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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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夏暖听完,眼中包起一圈水来,难过又委屈。
  云涯擦完,怕怀中人着凉,拉过床头的袍子将夏暖粗粗裹一遍,将人抱在怀中。
  云涯点了点夏暖鼻尖,微红好似想哭的样子。
  他好笑:“就算全丢你身子里,也是怀不上的,折腾什么?”
  夏暖听完,闭眼。再不说一句话。
  云涯安然抱着她,他□□,倒是将夏暖包的挺好。
  云涯落了个轻吻在夏暖肩头,将下巴搁在她细小的肩上。
  手拂过夏暖腰侧,腿部,最后落在了脚踝,他一只手就能握住。
  云涯:“不是想跟我说孩子的事吗,怎么哑巴了?”
  夏暖背靠在云涯怀里,眼睫轻颤,好不易睁开,还泛着浅淡的水光。
  “要不,抬个妾吧?”
  夏暖咬唇。
  云涯抬起头,侧脸看她,夏暖又将眼闭上,上齿微咬唇。
  云涯瞧她模样,好笑抬手捏夏暖脸:“小骗子~”
  夏暖睁眼,瞪云涯,带着怒:“我认真的!”
  “你愿意?”云涯看她双眼。
  夏暖又默了,下意识想蜷起来,奈何云涯缠着她抱得紧紧,根本动不了。
  过了一刻,夏暖低低道:“我想要个孩子。”
  云涯深吸口气:“是你想要个孩子,还是你想我要个孩子?”
  夏暖抬眼看他,眼眶有些微红,神情瞅得云涯不住心疼。
  他伸手摸夏暖眼下,柔声问:“你知不知道,老人都说,女人生孩子,是一只脚踏在鬼门关的?”
  夏暖茫然,只看着他。
  云涯复将下颌靠在夏暖的肩胛上,低低道:“小傻子。”
  云涯捉着夏暖的一只手,放在手心看,指节瘦小,指甲小小圆圆嵌在指尖,秀丽隽永,精致极了。
  反观他的手,手心全是茧子,一层又一层磨砺,是常年练武留下的。
  他们本身,不是一路人。
  “知道我为什么不想提这事吗,因为一说话就长了,显得……有些矫情。”
  夏暖五指张开,云涯顺势十指相扣紧紧握住。
  云涯低低道:“我从小到大,是师父带大的,也是在踏云楼长大的,很多时候我会想,如果我有亲人是什么样子。后来认识了阿立,现在该叫陛下了,那时候师父让我去当他陪读,太后对阿立,夏暑问热否,冬来让添衣,我站在旁边看着,只觉得艳羡。
  “后来遇上你,你送的那些东西,件件都是替我着想的,我知道你本没有那心意,也知道你只是按着平常心送礼,只是耐不住自己心思偏了,我想着,能娶个这样的媳妇,就给我缝缝补补,能念着我安康,就……很好。”
  云涯笑起来,容色温柔缱绻。
  “你最初赔我的那件披风,我其实开始很想穿,又怕弄脏了,旧了,反而锁了起来。”
  云涯喉头滚了几滚,沙哑道:“我以为你走了的那几年,其实,过的很……你不懂,那种突然有了心心念念的所有,又突然失去的感觉。踏云楼都要靠着我,我不能倒……
  “你这身子,这么纤细,南夜阑应该也和你说过,你长不开了,你想生孩子,我……不要说你不能生,就算能生我也不会让你生,这样子,十有八九要难产。
  “就这样陪着我过一辈子不好么,我说过了,不想要孩子,只想要你。我的心思,不会变。”
  云涯将脸埋入夏暖肩。看不得他神色。
  夏暖蓦然觉着,从来没看清过这人心思。
  她有些难过,道:“我怕你,晚年膝下空冷。”
  云涯抬头,四目相对。
  他忍不住去吻她,夏暖温顺仰起头,任由他唇舌肆虐。
  “傻。”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可以不看的絮絮叨叨
  今天还有点时间,第一本文完了,还是准备写点什么。
  写文其实很久了,本来以为这本文是退圈作了,因此每章都写了四千多字给老读者,写字奇慢无比,所以用了全文存稿,讲真,追过我老文的读者,抱抱你们,谢谢不离不弃跟着我这个手残看更新这么慢吞吞的文……
  存稿的时候,开始想了很多,后面,大概就是写好每一章就好了吧,拿出的作品觉得无愧于心就好,这文我光废弃章节就有22章,每章和这文的平均字数一样。
  其实这文最虐的是设定,充满冲突的设定基本是全文铺垫,写到后面,大部分是泪流满面写的,看到有人说看哭了,也觉得不枉自己带着泪写完。
  后一本文,和这本完全不同了,也在这儿谢谢看这本文的人,陪我走过这两个月,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,就老套的收尾吧,对于期待我的读者,我会好好努力的呀~给你们写更好看的作品~
  最后还是不要脸打滚求作收和新文收藏~脸是什么,我没有!
  ☆、番外·破镜(1)
  萧羽想破脑袋也想不到,自己要和夏玮的娘子死在一块儿,他瞪着窗外,呼哧呼哧喘着气,真是,不甘心。
  谢孟庭倒是镇定,坐在另一隅,萧羽不想看,看到那大肚子就觉得心口难受,跑到外室去了。萧羽踹了一脚凳子,这谁做的主啊,把他两搁一块儿,诚心膈应人呢!
  大半天就这么安静着过了,到了下午萧羽都可以忘记这个人存在的时候,谢孟庭柔柔唤了一声:“萧大人。”
  萧羽脸皮僵了一会儿,还是逼着自己转过了脸,道:“唔,王妃。”
  他以前叫着夏玮哥,可是嫂子实在是叫不出口,谁见过和自己一块抢男人的嫂子?!况且,他和夏玮实在是也断的干干净净了,藕断连丝儿都不连着。
  谢孟庭细细看了萧羽会儿,还是软糯的嗓子,道:“萧大人确乎是一表人才。”
  萧羽又觉得脸皮要拉下来,他撇撇嘴,心道,当初你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个说法。
  半晌,萧羽干巴巴道:“哦。”
  谢孟庭看了看天色:“大概该行动了罢。”
  萧羽:“大概吧,这个时候,王爷该是在东宫了,还有张竹。”
  谢孟庭难得的没说话,夏玮去了东宫,他们两个性命可就堪忧了,她抚了抚肚子,有一阵失落,可一阵儿也就散了,成亲两年多,失落什么的实在不能形容她的心情。
  “王爷,是怎样的人呢?”谢孟庭问,不合时宜。
  萧羽没答。
  天渐渐暗了,来了个人,端了个小几,上面两杯酒,萧羽一看就明白了,那人将小几放在谢孟庭面前,道:“这杯是为王妃准备的。”
  要死还分几种死法呢?
  谢孟庭等那人离远了,将两杯酒都拿起来看了看,饮下干脆利落,另一杯放回了小几上面,那人又将酒杯端给萧羽,萧羽喝了,将酒杯砸在地上,仆从弯腰收拾干净,丝毫不恼。
  又过了会,谢孟庭低低道:“萧羽,我有些后悔了。”
  萧羽挑眉:“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  谢孟庭抿唇,浅笑:“可是这样的日子确实不好过。”
  萧羽不厚道哂笑:“怎么,夏玮不举了?”
  谢孟庭不恼,道:“王爷书房挂了一把剑,我知道是你的。”
  萧羽:“我可管不着安阳王的癖好。”
  谢孟庭低低道:“我比不过你。”
  萧羽抓了抓头发,不再回答,也不想看谢孟庭。
  等夏玮一行人来了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,外面火烧起来,萧羽心大,全身酸软也出不去,还中了毒,就斜斜靠着窗子边上闭眼歇息,而谢孟庭则在内室,门破开的时候,萧羽微微眯着眼,夏玮一身黑衣,手持剑,两人对视着愣了愣。
  萧羽道:“王妃在内室。”
  夏玮想说什么忍住了,跟随而来的尤复礼则上前给萧羽把脉。
  尤复礼神色有些古怪,拿了颗药给他,萧羽吃了,勉强站起身,抖抖索索想往外走,内室传来惊呼声,不是夏玮的声音,而萧羽只想先走出这个屋子。
  屋外张竹站着,萧羽咧嘴:“快扶一把。”
  张竹扶了他一把,萧羽问:“我的人来了吗?”
  张竹点头:“在外面。”
  萧羽站着缓了会儿,放开张竹的手道:“那什么,你就不送了,我回去休息了。”
  说得来好像只是吃了个便饭一般。
  张竹拉住了他的手,道:“阿玮还在里面呢!”
  萧羽蛋疼,就是他在里面他才急着走啊,萧羽道:“跟我有关系?”
  张竹放开了手:“确实没关系了。”
  萧羽撇嘴,一步一踱往外缓缓走,没走几步,一只手拉住了他,萧羽想挣开,奈何现在实在不是时候,身体软的没力气,他嘲讽道:“怎么,怪我没替你媳妇把另一杯毒酒喝了?”
  那手颤了颤,夏玮干哑道:“不是,跟我回王府,你不能走。”
  “凭什么?”
  夏玮道:“谢孟庭中的是南疆剧毒,这毒发作时效不定,尤复礼要跟我回府,你也要跟我回去。”
  萧羽正想不管他往前走,夏玮伸手就点了他穴位,打横一抱就走。
  萧羽愣了愣,骂道:“放老子下来,这什么姿势!”
  萧羽被夏玮扔上马,夏玮上马拢他在怀里,萧羽气的发抖,偏生也做不出什么来,干脆闭了嘴就自己气着,随行的有马车,谢孟庭在里面,下马车的时候萧羽被夏玮抱下来,夏玮抱着萧羽下马车时不经意唇擦过他额发,他人又僵了僵,萧羽心里直骂娘。
  萧羽被夏玮放在客房里,这里他熟门熟路,夏玮道:“洗个澡先休息罢。”
  转身就走了。
  萧羽转了转头,动了动身子骨,心知到了安阳王府想跑也不容易,叹了口气,倒是真的去浴池洗澡了,躺在好久没来的浴池里,萧羽笑的挺讽刺,两年多了,回了趟京城处理事情就遭了毒手,他两这段关系在京城也算是人尽皆知了,要不怎么临了这时候绑他。
  萧羽在浴池中仰面看着梁,真是憋屈啊!
  不多时,有人进来了,萧羽手打开放在浴池两侧,眯眼歪头,夏玮走进来也是一愣,万没想到他竟是来了浴池,依夏玮对萧羽的理解,他那么恼怒定是不会听他的,浴池大,夏玮安然当着萧羽的面脱了一身中衣,下水在另一头泡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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